p> “对,”我说“那群仆人。您害怕您的仆人维托里奥,那些激进分子。”
“小心!他有可能窃听谈话!我对您讲过,我们这里不能接待任何人。”梅丽娜呱呱地说“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但是我认为,您想跟我们谈生意上的事,维托里奥肯定在偷听。不,不,这不行。我们的司机来接您——哪里?”
“在‘庄严’酒店。”我说。我还穿着燕尾服,得换衣服。
“行。到时候咱们再决定去哪里。但要到下午才行。四点钟?”
“四点钟。”我说。
“请您穿得简单些,卢卡斯先生。”梅丽娜-泰奈多斯又插进来叫道“我们也这么做,总是这样。这样在这里更安全。”
“是,夫人。”我说。
“他们怕他们的仆人怕得要死,这些可怜的亿万富翁。”当我挂断时,昂热拉说。她拿着另一只听筒一起听了这席谈话。
我们在床上躺了很久——我终于睡着了,在早晨——然后我们在中午吃了早饭。昂热拉下午得工作。我们约定,我晚上来她这儿,不管多晚。她想跟我在家里过一个晚上。我也想这样。我们彼此告别,好像是永别似的。我们接吻,然后昂热拉送我到电梯,伤心地站在那里,直到电梯门在我身后关上。
我坐出租车回“庄严”酒店。没人注意我在这白天时间穿着燕尾服出现。这里真的没人在意别人做什么。当我对门卫领班说,我将收拾我的一只箱子,请他将这只箱子送到昂热拉的地址时,他马上就答应了。我说,这回我有可能有时候在那里呆较长时间,但是我当然保留我的房间,如果有我的消息、电报或电话,他们应想办法在昂热拉的地址找到我。这行吗?我承认,当我这么问时,我非常难为情。
“那当然,先生。”门卫领班咧嘴笑着“您喜欢上了戛纳,是不是?”
“是的,非常喜欢。”
“这我很高兴。”他说。
于是我上楼去我的房间,洗了澡,只穿上衬衫、裤子和凉鞋,然后收拾了一箱西服和内衣,按铃叫来一位行李员,让他取箱子。他已经知道情况了,说一切都会办妥。我给他小费,他走后,我感到,这次可笑的部分搬家又接近了昂热拉一点。
泰奈多斯的司机很准时。我独自坐在平台上“我们的”角落里,喝着杜松酒加奎宁,想着昂热拉,等着我的脚又疼起来。可是它一点不痛。司机穿着一身米色的制服。他载着我去泰奈多斯家的别墅。这两位已经在公园里等着了。阿塔纳西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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