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责任,您放心,您就会得到一份名单。我马上就去问。”
“好,麻烦您了。”我说“如果经理室决定帮助我,那就请您尽快将名单交给我的公司——传真,电话。您找勃兰登伯格先生。他的女秘书会记录这些名字的。”
“如果我们可以公布的话。”
“是的,”我说“当然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它非常重要。”
“我们会为您做一切,这您知道。一切力所能及的事,卢卡斯先生。”门卫领班说。
来自七个国家的六十三位银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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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法第四十八条:‘若夫妻双方分居三年,婚姻关系彻底破灭,无法愈合,没有重新恢复一种符合婚姻本质的共同生活的希望,每一方都可以请求离婚。若婚姻破裂的责任完全或主要在丈夫,他要求离婚,而另一方反对,就不得离婚,除非反对的一方缺少维持婚姻的诚意和不打算继续维持婚姻。’你就是这样的。”我的朋友保尔-冯塔纳律师放下他正在读的那本厚书,越过他的办公桌望着我。他吸烟斗。烟斗熄了。他盯着我,重新点燃。他跟我同龄,脸型狭长,脸上的光泽掩藏了一切激动和感情,棕色鬈发向后梳,像铁丝一样。他对女人有无穷的吸引力,自己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大办公室坐落在费利格拉斯街上一幢楼的第三层。橱里放着一排排法律书和档案,办公桌上也堆满了。一扇窗户开着。夜晚温暖,星光明亮。一轮银月高照。姑娘们的笑声。汽车飞驰而过。一只喇叭在鸣叫。从什么地方传来爵士乐。人们交谈着,声音模糊不清。一个孟夏之夜的种种声音
二十二点二十分,我赶到冯塔纳这里。我在关着的房门旁发现了他的名字和门铃按钮,他走过来为我打开门。他刚刚结束了自己的工作,穿着衬衫和裤子,领带拽松了,吸着烟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响地听完了我的故事。我也穿着衬衫坐在那里。在我沉默时,他还提了许多细节问题,比如问我搬出家的日期和过程,卡琳当时的反应。然后,他为我朗读婚姻法第四十八条,重新点燃他的已熄灭了的烟斗,说:“你看,这事情可惜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的亲爱的。”
“可我必须离开卡琳!我们的婚姻业已死去多年了,这你知道!如今我遇到了另一个女人,再在卡琳身边呆下去我会完蛋的!”
跟他的镇定、慎重的声音一样,他的脸上也毫无表情。
“这些全是对的。只不过它们跟你的处境根本无关。你以为,新婚姻法的起草怎么会拖得没完没了?根据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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