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拉。晚安。”
我挂断,结账,喝了我的威士忌,然后穿过黑暗顶风走回家。我看到我常去的那家药店里有灯光。玻璃门边站着个男人。娜妮塔刚好从门上的一个小孔里递出一份药。她值夜班,认出了我,挥挥手。我向她走去。那个拿着药的人走了。
“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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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出差了。”娜妮塔透过门上的小孔说。
“我是出差了。只回来一会儿,明早又飞走。”
“那么您还不知道?”
“什么?”
“普拉沃斯夫人死了。”
“谁死了?”
“普拉沃斯夫人。您肯定还记得那个渴望在那家养老院里有个房间的女人吧。”
“对,现在我想起来了。她死了?”
“今天登在星期天画报上!”
“她是怎么死的?”
“割断了动脉。”
“什么?”
“是的,割断了动脉。她留下一封诀别信,很短。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老人、穷人和病人们的生存之地了。这是报纸上的标题。”
在“路易森赫”有个小房间。
老太太普拉沃斯自杀了。
四百万马克。
银行家赫尔曼自杀了。
他是自杀的吗?
大家都这么认为。要我去证明。
“真让人难过。”娜妮塔说。
43
“我等你吃晚饭等了四个小时。”我妻子卡琳说。她穿一身灰晨服。她在家里总是穿晨服,没梳头没化妆。“然后我就先吃了。你要是饿,我再为你做点热的”
“我不饿。”
“你应该打个电话来。”
“太忙了。”我说,走过我们的客厅,注视我的书籍、西里西亚小马、我的象和放着小雕刻以及我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所有东西的橱柜,摸着我的衣袋里的昂热拉的象。我感觉好像有数年没来过这儿了。这里的一切对我都那么陌生,这里没有什么还跟我有关。我走向墙边的酒柜,给我倒了一大杯威士忌。
“你也喝吗?”
“不。”卡琳说“你有一身新西服、新鞋以及一根新领带。”
“戛纳热得很。我不得不买新的。”
“当然。”她说“这根领带很漂亮,跟西服很相配。是你挑的吗?”
“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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