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否认,噢?那是他的想法——递给我那只牙膏,威利。”
年轻的中尉一直等到舰长的嘴里充满了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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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斯蒂尔威尔好像一直在向泊地里另一艘舰上一位知识非常渊博的文书军士咨询一些法律上的事,长官。他自己弄到一本法庭与审判团——”
“我就是要法庭审判他。”舰长从牙刷的四周咕哝道。
“斯蒂尔威尔说没有证据证明他发过欺骗性的电报,而且他说,那供状是在受到胁迫的情况下照别人的口授写的,根本不算数。”
舰长喷出一口水。“胁迫!什么胁迫?”
“他声称你向他说过最高军事法庭的事——”
“因为你明显的、固执的、绝顶的愚蠢,一个士兵突然弄到本该死的什么条例之后,你就斗不过了!胁迫!我当时是给他讲避开最高军事法庭的出路。我很可能因为这样暗中的宽容而受到谴责。可那个小滑头却说它是胁迫!——”
奎格擦了擦脸和手。“行了,”他说道,把毛巾扔到一边,从椅子后背上拿起衬衣“我们可怜的、受虐待的、小个子无辜者在哪儿?”
“在我屋里,长官。他刚才对我说——”
“叫他到我这儿来。”
斯蒂尔威尔已经在舰长室里待了一小时。威利躲藏在井形甲板上,观察着舰长室的门,在正午太阳发蓝的强光直射下汗流不止。枪炮军士长的助手终于出来了,他一手拿着法庭与审判团,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白纸。他的脸呈铅灰色,淌着汗水。威利跑到他跟前。“情况怎么样,斯蒂尔威尔?”
“瞧,基思先生,”水兵声音沙哑地说“也许你是好意,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我和你沾上关系,结果总是一次比一次更糟。别管我了,行吗?舰长让我把这个给你。就这个。”
威利看着那些手写的歪七扭八的字:我在此声明,我在1944年2月13日写的供状是我自愿写的,没有受到胁迫。我很高兴得到彻底坦白的机会,我没有因为供认不讳而得到更好待遇的引诱或许诺。如有必要,我愿意在誓言的约束下重述这些真实的事实。斯蒂尔威尔用小学生一样的笔迹在上面签了名。亮蓝的墨水和宽宽的笔尖表明书写工具为奎格舰长的钢笔。
威利说:“斯蒂尔威尔,事情并没有完。他也是靠胁迫才弄到这份材料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我——”
“请你不要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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