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两个月大的孩子,至今还没见过。是个丫头——我是这条破船上的通讯官。我早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艾克雷斯把威利带到了通讯室,主甲板上一间宽敞的屋子,配备有新椅子、涂了绿色瓷釉的金属办公桌、煮咖啡机和几个身着淡绿色粗呢制服、头发梳得油亮光滑的文书军士。一听见艾克雷斯发话,这些文书霍地站起来,两三分钟之内便从干干净净的柜子和挑不出毛病的符合规定的卷宗里找出了威利所要的全部已译解出的密码文电,以及一系列新的舰队信函。这样“凯恩号”通讯官堆集了几个礼拜的工作就不用干了。威利环顾四周,看见书架上的书都按字母顺序摆着,铁丝筐里几乎没有待处理的函件,漂亮的有机玻璃档案板上放着福克斯目录和已译解出的密码文电,这种不可思议的不受环境影响的工作效率使威利感到十分惊异。他出神地凝视着艾克雷斯,只见他肚子的肥肉在皮带的上下两端将咔叽布制服鼓出两个圆圈。“冥王星号”的通讯官正翻阅着阿拉斯加海军发来的一札函件,随后抬头看着威利的衣领饰针。“是金的还是银的?”
“金的。”
“应该是银的,基思。你成了新阿拉斯加海军中尉了。2月定的级。祝贺你了。”
“谢谢,”威利和艾克雷斯握了握手,说“但是还得让我们舰长批准呀。”
“啊,没关系,这是自动程序。趁你在这儿,去买些衣领饰针吧。跟我走,我带你去。都买齐了?”
当威利在过道上离开艾克雷斯时,这位通讯官说:“随时过来一起吃饭吧,中饭、晚饭。咱们聊聊天。我们任何时候都有草莓和奶油。”
“一定来,”威利说“非常感谢了。”
威利横穿过这个安乐窝向“凯恩号”走去。当他越过跳板,踏上锈迹斑斑、垃圾遍地的后甲板时,像德国人一样挺直了腰板,突然向哈丁敬了个礼,使这位舰务官的脸上露出忧伤和愉快交杂的微笑。“报告长官,我已回到舰上。”
“得痉挛症了,威利?这样敬礼会弄断你的胳膊的。”
威利朝前走着。一些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阿帕切族水兵在甲板上你来我往地干着日常的工作,威利朝他们微笑。麦肯齐、杰利贝利、下巴瘦长的兰霍恩、满脸丘疹的“讨厌鬼”、额尔班、斯蒂尔威尔、水手长巴奇,一个个从威利身边走过。这时威利认识到,他以前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像“凯恩号”上的二等水兵那样,他那么熟悉,认识得那么清。“杰利贝利,”他喊道“补给船上有我们六大袋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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