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威利恼羞成怒地说“我敢说你已经有了丰富的实践经验了。晚安!”
威利摔门的声音大得足可把那一层楼的人全都震醒。他感到羞臊难堪之极,没按铃叫电梯就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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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地从点着红灯的太平楼梯上了楼。
早晨8点,梅就被电话铃声把她从她那不安稳的半睡半醒状态中吵醒了。她伸手拿起话筒,迷迷糊糊地说:“喂?”
“是我,”是威利的声音,既疲倦又抑郁“吃不吃早饭啊?”
“知道了。我过15分钟下来。”
她穿过照在门洞里的一束阳光走进来时,威利已坐在餐桌那儿等着她了。她穿着一件白毛衣和一件灰衬衫,脖子上戴着一条仿造的小珍珠项链,柔软的卷发垂在脸上,正是她最美的形象。他起身为她拉出一把椅子,脑子里接连产生出两个想法:一是“我要不要跟这个人共度我的余生呀?”二是“我怎能和别人一起生活呢?我到哪儿才能再找到另一个她呢?”
“你好,饿了吧?”他说。
“还不太饿。”
他们叫了饭菜,但都没吃。他们没情没绪地谈风景,抽香烟,喝咖啡。“你今天想干什么?”威利问。
“随你的便。”
“你昨晚睡得好吗?”
“马马虎虎。”
“我为昨晚的事感到很抱歉。”威利忽然说,虽然他原来并没打算道歉。
梅凄然地微微笑了笑,回答他说:“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威利。”
威利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一阵名副其实的头晕眼花,仿佛是他正踉踉跄跄地走在甲板边上,眼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有一种要从甲板上跳下去的冲动。他感到嘴里发干,使劲地吞咽着,跳了下去。“你对把余生和一个像我这样的魔鬼一起度过会怎么想?”
梅看着他,既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有点伤感“这是怎么了,啊,亲爱的?”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们也许应该开始谈谈结婚的问题了。”威利固执地说。
梅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平静地微笑着说:“你是否想让我成为一个诚实的女人,威利?”
“我不知道我们对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想,”威利说“你如果认为我是个疯子,不妨照直说好了。”
“我并不认为你是在发疯,”梅说“我只是不想你看起来仿佛是吃了什么药使自己像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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