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可不一样。舰上只有一个人有权决定发什么信息,而那个人就是我本人,所以今后——”
“这又不是什么正式信息,长官。只问个好——”
“讨厌,基思,你等我把话讲完!本军舰无论在什么时候,出于什么理由,要发出无线电信号或视觉信号,不论信号发出的方式是什么,就都是正式通讯,对此,我,只有我负这个责任!现在,你清楚了吗?”
“真对不起,长官。我刚才真的不知道,不过——”
德弗里斯转过身,对那个信号兵咆哮道:“真他妈的该死,恩格斯特兰德,你是不是值着班就睡着了?那个信号灯是你的责任。”
“我知道,长官。”恩格斯特兰德低下头说。
“虽然这是因为某个军官碰巧不知道通讯程序,但这不能成为你的借口。即使是副舰长要动那个信号灯,你也要一脚把他踢到舰桥那边去,远远地离开信号灯。倘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就罚你十次不准上岸。放机灵点!”
他大步走进驾驶室。恩格斯特兰德责怪地看了威利一眼,走到舰桥的另一侧。威利凝望着大海,脸上直发烧。“好个乡巴佬,真是个愚蠢自大的大乡巴佬,”他心里骂道“找一切借口显示自己有多了不起。故意找信号兵的茬儿好让我更受羞辱。不折不扣的迫害狂,妄自尊大的普鲁士家伙,蠢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