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或之后,再把它打开看。”
“里面是什么?”
“唉,如果我想让你现在就知道,又何必使自己写得手指痉挛呢,是不是?”
“里面不是钱吧?我可不需要钱。”
“不,不是钱。”
“盖了印章的调令?”
“差不多。你会按我的话去做吗?”
“当然啦,爸。”
“好——把它收起来,别去想它了。千万记住别跟你母亲提这件事。”
现在他父亲与那许下承诺的地方远在3000英里之外。威利禁不住想偷偷地看看信的内容,只看一眼第一页,绝不多看。他扯了扯信封的封盖。它已干了,不用撕就张开了。那封信就等着威利检查了。
但是那根联系着北美大陆东西两侧的细细的荣誉之线还在。威利舔了舔信封盖上已经干裂的糨糊,把信封严,把它塞到背包底部,眼不见为净。由于他了解自己的性格,他想,好在眼不见心不烦。
是的,他想,总得给梅写一封信呀——只写一封。她会期待这封信的。一旦他出海去了,杳无音信也就可以理解了,现在不写是残酷的,而威利不想残酷地对待梅。他在桌前坐下,给梅姑娘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长信。梅将需要具有火眼金睛,才能从信里看出他要与她断交的隐含。他正在写充满柔情蜜意的最后一段,电话铃声响了。
“威利吗?好你个臭小子。喂,你好吗?”原来是基弗。“我接到你的电报了。我一整天都在打电话。你上哪儿去了?”
“飞机在芝加哥耽误了,罗兰——”
“嗨,出来玩玩吧,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正在组织一个聚会——”
“你在哪儿——费尔蒙特?”
“青年军官俱乐部——鲍威尔街。快来吧。这里有个放荡的高个儿金发女郎,是个漂亮的小妞儿——”
“凯格斯在哪儿?”
“他已经走了,威利,到海上去了。除了老马脸之外,在旧金山的人全都得晚三个星期才能走——”
“怎么会这样呢?”
“唉,那可怜的小子直接去了运送办公室,明白了吧,他刚下火车,正要把他的调令拿去确认。你可不知道,就在那时电话铃响了,是一条老掉牙,爬都爬不动的军舰的舰长打来的。那艘像个铁棺材一样的军舰要开往珍珠港,舰上还有三个空缺的军官名额。凯格斯就直接被派给了它,他在旧金山连换双袜子的工夫都没有。星期二就走了,一件好事也没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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