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顺着下坡冲上了大道。他们吻了又吻,说了更多不相连贯的废话。梅抚慰地将威利的头搂在自己胸前,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有时候我认为你喜欢我。”
“我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创造一个像威利基思这样优柔寡断的人——”
“你知道马蒂鲁宾说什么吗?”
“让马蒂鲁宾见鬼去吧。”
“你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威利,可他是你的一位朋友。”
威利坐起身来“整个乱局就是他引起的。”
“我问过他我该把你怎么办。”
“那他准说把我甩了。”
“才不是呢。他说他认为你真的爱我。”
“好啊,马蒂万岁。”
“他很想知道假如我进了大学你母亲是否会认为就比较可以接受我了。”
威利大吃一惊。哀鸣和誓言他永不磨灭的爱情是一回事。这件事情可就不同了,得严肃对待。
“我能做到的,”梅急切地说“我仍可以进亨特学院2月份开始的那个班。虽然你认为我不学无术,我中学时的成绩可都很好。我甚至还有一份大学评议会的奖学金,假如它还有效的话。马蒂说他能在纽约及其周围地区为我弄到足够的演出定单维持我的学习和生活。不过,无论如何,我只在晚上工作。”
威利需要争取时间。他那必欲得之而后快的美丽宝物又一次要进入他伸手可及的范围了,但它却起了使他清醒的作用。梅用一双灿若晨星、满怀期望的眼睛盯着他。她那久经磨练的戒心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头再去过学校生活你受得了吗?”
“我是相当顽强的。”她说。
威利意识到她是在说真话。她不再是个只能共欢乐的伴侣而是个为了得到他的生命挑战他母亲的人。一切都在短短几分钟里起了变化,他被弄得晕头转向了。“我实话告诉你,梅。这在我母亲看来没有丝毫的差别。”
“那你看有差别吗?”
威利注视着她的眼睛,畏缩了,转开了目光。
“不要烦恼,亲爱的,”她突然语气冷冷地说“我向马蒂预言过答案。我说了我不怪你,我现在也不怪。告诉那小个子司机送你回海军去吧。时间不早了。”
但是当出租车再次在弗纳尔德楼前停住,威利不得不下车把梅永远抛在身后时,他却做不到了。在差3分钟12点时,他开始了他绝望的长篇大论,企图收复失地。边道上,海校学员们有的跑着,有的走着,有的步履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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