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蹩脚的俄语。我曾经和俄国孩子一同玩过,但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您在哪里同俄国孩子玩过?”
“我出生的地方靠近加利福尼亚的俄罗斯河。早期移民的后代现在还住在那儿。”
斯大林发自内心地微笑着,露出烟熏变黄的牙齿。“啊,对了,对了。罗斯堡。没什么人知道我们俄国人早于你们在那里定居。也许现在是要求收回加利福尼亚的时候了。”
“据说你们的政策是一个时期只对一面作战。”斯大林微笑着哼了一声说:“哈!ochenhorosho!”(“很好”)在亨利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嗨,那个见鬼的加利福尼亚是怎么回事,帕格?”将军刚才一直带着困惑的表情听他们谈话。“他妈的,你真的学会这个语言了。”
维克多把刚才的谈话叙述了一遍,将军笑出声来。“我的上帝,把每个字都记下来,帕格,听见吗?我要把它写在我的报告里。一个时期一条战线!说得好。”
“我真佩服你,”斯鲁特说。“你说得态度从容,他挺欣赏这一点。”
“他使你感到不紧张,”帕格说。“我知道我的俄文文法都说颠倒了,似他一点不露声色。你注意到他的双手了吗?修剪得漂亮极了。”
“啊,这我倒没注意,”将军说。“怎么样,斯鲁特?很多堕落的资产阶级分子顾不得修指甲,而这个红色头子倒有时间。不值得想一想吗,嗨?”
斯鲁特没有注意修剪得很好的指甲,对忽视了这个细节感到很恼火。
过了一会,人群又开始移动,这一次是进入一间白大理石的巨大宴会厅,红色的帷幕,发亮的嵌花地板,绿色圆柱中间放着很多桌子,白桌布上面金、银、玻璃器皿闪闪发光。高台上有一张长桌,从大厅这一头直到那一头,约有一百英尺长,其余的桌子一排排和高台成直角,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红色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毛玻璃的圆灯大放光明。在墙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
“啊哟!”帕格说。
莱斯里-斯件特环视了一下屋顶和墙壁。“这是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宫室,我在图画中见过。在那些大徽章中还有她的皇冠。我想,她请了一些法国和意大利的建筑师把宫殿的这部分重新修建过,作为她的御座正殿。”
“哟,我的天,如果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海军将军说“也许他们能使我也成为共产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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