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在长沙发上抽雪茄。帕米拉在雪花石的维纳斯像上方盖着红灯罩的灯下,正往一件有皱痕的蓝色上衣上缝金色的条条。
“嗨,好啦!”亨利说。
帕米拉说:“铜扣也松了。不要让它掉得克里姆林宫地板上到处都是。喝点威士忌,掺自来水吧,莱斯里。俾弗勃洛克给了老头子一瓶。”
斯鲁特看了看表,在椅子边上坐下来。“不,谢谢。但愿你没有喝得太多,上校。你要吃俄国饭的话,最不需要的是酒。”亨利嘟噜了一句:“这还用你说!我一点也没喝。”
帕米拉在缝衣服,维克多-亨利抽着烟,这位外交官感到自己在屋子里是多余的。他一再地看表,咳一声说:“我说好六点钟在走廊上等海军将军,现在还差十分。我现在就去等他,一会儿你也来吗,上校?”
“一定。”亨利说。
“你看来很镇静,莱斯里,”帕姆说“要真是我去克里姆林宫的话,我早就坐不住了。”
“亨利上校看来很镇静。”斯鲁特说。
“啊,他呀,”帕米拉说。“他是机器人,机械的人。突一突!冲-冲!叮当!”
“我需要新电瓶,”亨利说,,也许阀门也得修一修。”
这种亲切的玩笑使斯鲁特更感到自己是多余的。“好吧,十分钟内就来,”他说。
帕米拉说:“还有两个扣子。真混!扎了两次手指了。我就是不会做针线活。”
旅馆前面停着一排粗笨的黑色轿车,这是不常有的事。自从战争开始以来,莫斯科宽阔的林荫道和广场上本来为数不多的汽车已经减到了零。傍晚莫斯科人照常成群地出来散步,好奇地望了望车子,但没有停下来傻看。戴黑帽穿黑皮夹克的汽车司机和保卫人员站在车子边上。美国人称他们为“基督教青年会的男孩们”他们是秘密警察,看来人们讨厌在他们身边逗留。但是穿得很漂亮的外国人从民族饭店的窄门挤出来上汽车时,行人排成了一个长队,这群安静的旁观者友好地睁圆眼睛盯着外宾的脸、衣服和皮鞋。
“你对那些航海图研究得怎样了?”斯坦德莱海军将军坐进后排的车座,调整一下助听器,问亨利道。他曾经一度是海军作战部长,已经退休了,总统请他出来参加这个代表团。斯鲁特没有办法阻止这个干瘦、坚忍、戴着眼镜、制服上有四排勋章缎带的人在俄国内务部特务人员面前说话,他们虽然不说,肯定是懂英文的。
“我弄不出什么名堂,”亨利说“至于作战密码和讯号,别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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