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一个办法呢?”
“坐火车经过里昂、尼姆、佩皮尼昂,沿着法国海岸下去,穿过比利牛斯山到巴塞罗那,然后,上帝帮你的忙,一直穿过西班牙和葡萄牙到里斯本。一路上过山,穿洞,蹩脚的路基,还有上帝知道有多少障碍、耽搁和换车,一大段路得经过维希政府的法国。路上也许要三天,也许六天。”娜塔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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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要冒这个险。”
“我倒不在乎试试汉莎航空公司,”杰斯特罗的手指转着雪茄,用一种冷淡的声音说“我还是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德国人会找我的麻烦。”
泽尔斯顿摇头说:“杰斯特罗博士,她是一个非犹太教的海军军官的妻子。我想她可以不成问题。你可别去坐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
“那么,我得决定的是一个人去试试汉莎航空公司呢,还是和埃伦一起坐火车,”娜塔丽说。
“你现在还用不着作任何决定。我不过是把这些事告诉你,让你考虑。”
娜塔丽和她的叔父在第二天就逛马路,看橱窗,买衣服,吃奶油蛋糕,喝真正的咖啡,坐着出租汽车兜圈子,消磨时间,奢侈地享受着瑞士的充分自由。从棕色的忧郁的罗马到这儿不过才飞几个小时。傍晚的时候,她又去看温特医生。他悲哀地耸耸肩膀,告诉她说,所有的化验都是阴性的。
“那很好。不过无论如何我也许能呆下去,”她说。“我们的领事在想办法。”
“啊,是这样吗?”这矮小的医生的脸开朗起来。“太好啦!没有比这使我更高兴的了。我马上给你登记住院,亨利太太。医院里挤得很。”
“我会在一两天内通知你。”
“很好。”
早晨,她发现一只旅馆的白信封从门缝底下塞进来,里面有一张条子:
喂。事情在进行。到湖边和我碰头,你们两个,四点钟,在苏黎世游艇码头。奔奇。
他们到码头的时候,这位领事已经租好一条舷外发动机的无篷小艇,在里面坐着等待。他一句话没说,扶他们下了船,就发动引擎,离岸驶了出去。驶了大约一英里远,他关掉引擎,他们可以听见一条驶近的游览轮船在蔚蓝色的湖面上用管乐奏着德国华尔兹舞曲。
“我得到了一个关于你们的几乎是全面的报告,”泽尔斯顿说,娜塔丽看见他快活的笑容,心都跳起来了。“我想我们在谈这个的时候最好避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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