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着眉。

“这条艇上的人为了把我从铺上赶下来，什么谎都撒得出来。他们都是些恶魔。”

“大晌午的你干吗躺在床上？”

“我值了中班。请原谅我这样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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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来了，长官。我马上就来。”拜伦很快就又出现了，穿上新浆洗的咔叽制服，通身修饰了一番，脸也刮了。这回只有维克多-亨利一个人在那儿。“哎呀，爸，见到你可高兴啦。”

“勃拉尼，中班也不是动什么大手术，用不着躺到床上去休息。”

“长官，我一连两个晚上都值了班。”他给他父亲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咖啡。“啊，这可真没想到。妈妈说你漂在海上什么地方呢。爸，你离开作战计划处了吗？”

“没有。这是个临时任务。现在我要回到那个岗位上去啦。刚才我是到‘得克萨斯号’来访问的。我在军港登记册上看到了‘s-45号’，我想就顺便来瞧瞧吧。”维克多-亨利端详着他儿子消瘦的脸。“怎么样？一切都好吗？”

“啊，太好啦。艇上的人都是好样儿的。艇长呱呱叫。副艇长也是这样。我很愿意你见见他，埃斯特上尉。他是我结婚时的证婚人。”拜伦咧嘴露出他那副永远能使帕格-亨利和其他大多数人喜爱的半忧郁、半逗趣的笑容。“我很高兴见到你。我怪寂寞的。”

“你妻子的情况怎么样？她动身回国了吗？”

拜伦恍恍惚惚地瞥了他父亲一眼，暗示着他对娜塔丽的怨意未消。可是他此刻心情很好，就亲切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我们今天早晨才演习回来。管理员刚去取邮件了。”

帕格把杯子放下。“顺便问你一声，你们这条艇二十六号那天会在港里停靠吗？”

“我可以去问清楚。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要是停在港里的话，要是你能请假在岸上过夜的话，白宫请你去赴一次宴会。”拜伦深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爸，你是在开玩笑吧。”

“你母亲和梅德琳也去。我想华伦大概不能从珍珠港飞回来。要是你在这儿的话，不妨一道去——将来可以说给你的儿女们听听。”

“爸，咱们的地位究竟怎么样？”

维克多-亨利耸了耸肩膀。“噢，不过是小萝卜头。你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还不知道！去白宫赴宴会！妈妈会高兴得发疯。”

埃斯特上尉提着一篮子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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