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里,异常兴奋地微微笑着。他所谈的都是重要情报,帕格想尽可能记在脑子里。他要了烤牛肉,还有法国红葡萄酒,但是酒他喝得很少。帕米拉终于抱怨说这瓶酒全是她一个人喝光了。
“我需要充沛的精力,”帕格说“比台德更需要。”
“那类节制饮食的英雄好汉们已叫我腻味了。我自己宁可做一个胆小的醉鬼。”
伽拉德在吃第二份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他吃得很多,说过去三个星期,他几乎掉了八磅肉,要在三天之内补回来,这时侍者头儿给他送来一张字条。伽拉德把字条揉作一团,用餐巾擦了擦嘴,走出屋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到座位上,朝他们笑笑,继续吃起来。
“帕姆,情况有变化,”他把菜吃完,突然说。“我们营轮休取消了。等天凉些才有假。”他朝维克多-亨利笑了笑,用十个手指轻轻敲打桌子。“我倒不在乎。如果周围热火朝天,而自己却站在一边,反倒叫我心里不安。”
在这张小餐桌旁的沉寂空气中,维克多-亨利感到这一命令远远不止预兆着重新征召一个疲惫而焦躁的飞行员,再度把他送上天空将产生的危险。这标志着英国皇家空军已经穷于应付了。帕米拉问:“你什么时候必须回营,明天吗?”
“照说,我现在就该回去了,可是跟你们在一起,我太高兴了,太喜欢吃我那牛排啦。”
“我可以用车送你到毕京山。”
“帕姆,真的,他们会从各种低级旅馆、公共场所把人找回来,他们把找到的人集合起来一起走。”他看看表。“我要走了,不过晚上时间还早。你应该去看看诺尔-考渥德的戏。听说很滑稽。”帕格连忙说:“我想我该让你俩谈谈心啦。”
这位皇家空军飞行员盯着他的眼睛说:“怎么,您再多听一会儿帕米拉酒后的胡言乱语就受不了啦?别走。好几个星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有精神呢。”
“好吧。我想我是受得了的。”帕格说。飞行员和帕米拉站起身来。帕米拉说:“就要走吗?好吧,我们可以慢慢穿过这条长廊。”
帕格站起来伸出手。台德-伽拉德说:“祝您运气好,亨利上校,祝您那个在无畏式俯冲机上的儿子运气好。告诉他我推荐桔子水。到毕京山飞机场来看我们吧。”
剩帕格一个人在桌旁。他坐下用餐巾擦擦右手。伽拉德的手非常湿。
几天以后的某个下午,他当真参观了台德-伽拉德的中队。毕京山位于伦敦东南。如果德国轰炸机越过英吉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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