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担心,只感到一种又苦又甜的兴奋情绪。她对所作的这一切,一点不感到负疚。她并没有不好的意图。她喜欢巴穆-柯比。一个男人对她有如此强烈的吸引力,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也喜欢她。事实上,这是一段名副其实的战争年代的小小罗曼史。双方彼此间彬彬有礼到可笑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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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这是抑郁的火花,幻术般出其不意地闪现一下,即刻就永远消逝了。这和当初她跟基普-托莱佛酒后失态,没有成为事实的错误毫无相同之处。
“我想,就是这里吧,”柯比说着,坐到她对面的椅子里。他头发斑白,脸上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每次总这么神经质地往椅子里一坐,她总觉得这动作显得特别孩子气。他们四目相视,一直到端上饮料来。
“祝你幸福,”他说。
“噢,好。我有过幸福。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呷着台克利鸡尾酒1说。“你要去里斯本的联运票,他们给你办了吗?”
1一种含有甜酒、柠檬汁和糖的饮料。
“办了,不过泛美航空公司的特快客机很挤。我可能要在里斯本停留几天。”
“我希望有机会去一次。我听说里斯本正在成为欧洲最繁华的城市。”
“来吧。”
“啊,巴穆,别拿我开玩笑了。哎呀,我应该叫你弗莱德,是不是?可我一直想到你是巴穆。弗莱德,叫弗莱德的人太多了。你并不是因为叫弗莱德才引起我注意的。”
“那太奇怪了,”他呷了一口威士忌苏打水。
“怎么?”
“安妮叫我巴穆。她从来不愿意叫我别的名字。”罗达转动着酒杯的杯脚。“我要是认识你妻子就好了。”
“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巴穆,你觉得帕格怎么样?”
“嗯。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工程师懊恼地噘起嘴唇。
“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安排他在这里好象有点不合适,坦白地说他是个心胸相当狭窄的老水手。但是我不了解他。他的头脑很敏锐。他在那次宴会上可吓了我一跳。他对侍者来
那么一手相当不简单。他确实是一个很难叫人理解的古怪人。”
罗达笑了。“你说得太对了。经过这么多年,我自己对他了解也不怎么透。不过我觉得帕格的确有点太简单,甚至太迂腐了,巴穆。他是个爱国者。他不是非常容易相处的人。头脑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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