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的炮火之下成熟起来了。
“斯鲁特今天来过了。说你在华沙帮了不少忙。往使馆运水,等等。”
“噢,不错。运水可运得我够呛。”
“还有跟瑞典大使上前线的事。你冒着德方的炮火爬上-望塔,斯鲁特把姓杰斯特罗的姑娘藏到农民家里。他好象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拜伦打开一本恐怖漫画,封面画着一个狞笑的骷髅,把一个正在惊叫的半裸的少女抱上石阶。“噢,不错。那正是我们穿过无人区之前。我画了一张路线图。”
“斯鲁特为什么念念不忘这件事?”
“我想,大概因为那是我们离开华沙以前发生的最后一件事,因此他脑子里就留下印象了。”
“他还打算给我写一封信表扬你呢。”
“是吗?那好。他提到娜塔丽了吗?”
“他只说她去斯德哥尔摩了。你今天晚上就开始写报告吧?”
“一定。”
拜伦吃过晚饭就出去,到早晨两点才回家。帕格一夜没睡,他在书房工作,并且担心儿子。他儿子轻松愉快地告诉
他,说是跟另外几个美国人听歌剧去了。他挟着一本新版我的奋斗的英译本。第二天帕格离家的时候,拜伦已经穿好衣服起来了。他穿着一件绒线衫,一条运动裤,在后门口散步,喝咖啡,看我的奋斗。晚上七点父亲发现儿子还在原来的地方,坐在那张椅子上,喝冰威士忌苏打水。他完全陶醉在放在膝上的那本厚厚的书里了。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地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帕格说:“你的报告开始写了吗?”
“我就开始写,爸爸。嘿,这本书可真有意思。您看过吗?”
“看过,可是我并没觉得有意思。其实看上五十页也就完全清楚了。可是,我想我应该看完,就只好硬着头皮把它看完了。”拜伦摇摇头。“实在太好了,”他说着翻了一页。
夜里拜伦又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和衣躺下,这是帕格娇纵出来的老习惯。约莫十一点拜伦醒来,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脱了,躺在被窝里,衣服搭在一张椅子上,上边摆着一张字条,写道:快把你那份该死的报告写出来。
当天下午,拜伦正挟着我的奋斗在选帝侯大道闲逛,莱斯里-斯鲁特突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斯鲁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啊呀,你原来在这里!太幸运了。我正想办法找你。你打不打算跟我们回美国去?我们星期四有飞机。”
“我还不一定。吃点咖啡、点心,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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