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我们离最近的市镇还有二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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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离开这里一
英里多路的地方有一些农舍,可是也都被炸成一堆瓦砾了”
“农舍?”帕格机警地插嘴说。“但是德国人始终扬言他们的空军只袭击军事目标。为此他们还拚命自吹自擂呢。”
拜伦哈哈大笑起来“您说什么?爸爸,德国人的军事目标包括一切能动的东西,从一只猪开始。我也是一个军事目标。因为我在地面上,而且活着。我亲眼看见在远离前线的后方,千百幢房屋被炸毁。德国空军不过是在进行演习,准备对付英法。”
“你在这里讲话可要注意,”罗达说。
“我们在车上。这里总该很安全吧?”
“当然。你说下去,”帕格说。
他认为拜伦的见闻可能是很好的情报资料。德国大正大肆宣传波兰人如何残暴,并且在报纸上刊登被残害的“日耳曼人”和德国军官的令人厌恶的照片,与此作为对照,同时还刊登了被俘的波兰士兵愉快地吃喝和跳民族舞蹈的照片以及犹太人在施汤所就餐、对着摄影机微笑招手致意,德国大炮、坦克驶过安然无恙的农舍、城镇、愉快的波兰农民向他们欢呼之类的照片。拜伦谈的情况给这些宣传增添了有趣的色彩。
拜伦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到达绿林区之后,汽车驶进花园。“嘿!网球场!真大呀!”他仍然用狂热的声调喊道。大家都坐在躺椅里,啜着饮料,拜伦继续讲述华沙之围,讲到街上的死马,坦克陷阱和街角可怕的岗哨,自来水总管道被破坏以后,使馆厕所无法冲洗,整个街区的楼房失火,一帮人想用一桶桶沙去扑灭熊熊的火海。他还讲到马肉的滋味,炮声,医院走廊里成堆的伤员,一座犹太会堂缓缓地倒塌在街上,使馆地下室里一排排帆布床,顺着秋季野花盛开的土路穿过无人区的那次可怕的探查活动,他讲得绘声绘色,大家听了仿佛身临其境。柏林灰蓝色的暮色越来越浓了,拜伦依旧讲个不停,嗓子哑了,不断地用饮料润湿一下,但始终讲得有条不紊,清清楚楚。这是一次惊人的表演,他父母一再地彼此交换眼色。
“我讲这些都讲得饿起来了,”拜伦说。他讲到德国人在克洛夫诺车站为他们设的那次惊心的晚宴。“到科尼希斯贝格又摆过这么一次。我们一上火车他们就拚命给我们吃。这么多东西真不知道往哪里装。我以为在华沙我会把骨髓都耗干的。完全耗光了,现在又装得满满的。不过,咱们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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