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杰斯特罗的细胳膊。“喏,大主教对咱们多优待啊!”教授说着,和大家一起在裁判员席下边毛毛糙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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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板子上坐下。“找不到比这里看得更清楚的位置啦。”他无缘无故地笑了起来,显然是由于摆脱了人群的拥挤而感到高兴。
“看见那些草垫子吗?”娜塔丽快活地说“就在那儿哪,下边犄角上。”
“哦,看到了。老天爷,多么奇特的勾当!”
人群的嘈杂声更大了,渐渐形成一片欢呼。一辆木制的大车,由四头长着巨大而弯曲的犄角的白色托斯卡纳牛拉着,正进入跑道。车的周围簇拥着穿华丽服装的游行者。那面奖旗在大车上一根高耸的旗杆上飘扬。“嘿,画的是圣母升天,”杰斯特罗说,一边用小型望远镜端详着那面色彩鲜明的狭长旗子。“画得质朴,然而一点也不坏。”
大车绕着广场缓缓地滚动。戴盔的警察走在后面,从跑道上把人群赶开,清道夫在扫除纸屑和垃圾。铺过土的广场上如今是密密匝匝的一片白衬衫、五颜六色的上衣和黑色的头颅,呈显出跑道的半月形和它的危险性。红色的宫殿向下倾斜一直连到市议厅,那里一条笔直的街道把宽阔的弯路切掉一段。在这些急转弯的地方,外面的木栅栏都用厚厚的草垫子垫起来。连试跑的时候,拜伦和娜塔丽也看到有些马猛撞到草垫上,骑师就被摔得人事不省。
照在市议厅正面的夕阳,颜色越来越深,变成血色。广场的其他部分都在阴影中,钟楼上响起巨大的钟声。市议厅那边奏起长长的军乐。人群静了下来。喇叭吹起古老的赛马进行曲——一个星期以来,这曲调一直在锡耶纳街头巷尾回响。在宫廷外边,穿了马衣准备参加比赛的马驮着穿了五彩服装的骑师在快步跑着。娜塔丽-杰斯特罗把手指滑进拜伦的指缝里,紧紧攥着。她把那凉爽、瘦削而细嫩的脸颊往他的脸颊上贴了一下。“是瞎胡闹吗,勃拉尼?”她小声说。这一接触使他心荡神驰,一时顾不上回答。
比赛的就在他们跟前,他们后边,在裁判席上面,挂在旗杆上的那面奖旗迎着从广场上吹来的凉风在微微飘扬。一套古代用木头和绳索设计的玩艺儿拦着。把拦在绳子里一群蹦蹦跳跳、过度亢奋的马排成队证明是办不到的事。这些晕头转向的马东蹦西跳,转身,后退,跌倒,两次起错了步,挣脱出去。最后,十匹马轰地一下挤成一堆跑开了,骑师们一边疯狂地打着马身,一边彼此打着。在这片经久不息的喧哗中,听到一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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