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咀嚼着一边问。
他大约六十岁左右了,除了头发有些花白,留起了络腮胡子,脸上多了些皱纹外,并没有什么大大的变化。
“是的,我就是那个美国人。”
他从一个没有标签的酒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坐下,我从不仰视任何人。”
我坐了下来,一只手放在装左轮手枪的口袋里“艾米莉埃尔哈特的故事你要多少钱?”
“那可是一个好故事,是真的。”
“多少钱?”
他轻轻地笑起来,他的嘴里有一颗金牙。
那天下午,我驾驶着布迪的汽车经销商朋友借给我的吉普车,开往查兰卡诺镇赴一个老朋友的约会。布迪与他的摄像小组要拍一些布莱丝夫人在她的农舍里的镜头,之后,他们打算拍摄戈瑞潘监狱的情景。我在一家五金店前停下车,买了一把大砍刀,然后我继续又开了一段路,把车停在塞班风格中心区前面。
位于查兰卡诺镇北郊的塞班风格中心区是一座有着铁皮屋顶的摇摇欲坠的大厅,前面是饭馆与装饰品店,沾满了蝇粪的装饰品店的橱窗里摆着两个时装模特。穿过装饰品店——廉价的日本玩意儿:纸扇、上弦玩具、草裙娃娃触目皆是——我拂开垂到地上的珠子门帘,进入到后面的酒吧里,嘎嘎作响的空调吹出来的冷气迎面扑来。
阴冷的空气与酒吧内幽暗的光线倒很协调,我摘下太阳镜,感觉到与戴着时并无太大的分别。唯一的光亮是由钉在墙壁上的圣诞树上的小灯泡发出来的,外表花哨俗气的投币电唱机正播放着威尔森皮凯特的歌曲午夜时分,尽管现在才下午两点钟。
五、六个聚在酒吧里的查莫罗男人回过头来略显吃惊地看了一眼我这个刚刚走进酒吧的白人,然后回过头去继续喝酒。女招待们——妖烧的查莫罗女郎穿着不相配的比基尼胸罩与热裤——见到我很高兴,其中有三个女人已经像鲨鱼追逐着血腥一样拥到了我的身边。
第一个走到我身边的女人取得了对我的拥有权,她有着令人心跳的身材和一头可笑的淡金黄色的头发。
“你想做什么,先生?”
“确切地说,不是我想做什么,”我说“但是我想知道杰苏斯萨伯兰是否在这里。”记忆中的要白,这个破烂王当然看得起牙医了。
“两千美元。”他说。
“我可以出到十。”
他的黑眼睛亮了起来“一万?”
“不,十美元。你认为这么做怎么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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