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知道钱应该怎么花,花在什么地方。这一次,即第二次,情况全然不同——根本没有帐单寄来,不论是飞机花费,还是维修费,不论是机库租用费,还是燃料费,什么都没有。”
我皱起眉头“艾米莉意识到这一切了吗?”
“是的她非常忧郁,与她前次飞行截然相反,当初她飞到火奴鲁鲁时,她热情万丈,心情愉快,笑个不停。”
阿美一直说她飞行是为了“其中的乐趣”
我问:“你问过她军方为什么对这次飞行如此热衷了吗?”
“问过,似乎是可我并没有往那方面想,我更担心的是她身边的一些朋友不是被赶走,就是被拒之门外,都是一些她信赖的人。”
“她怎么说?”
“她对我说,‘我们不可能总做我们想做的事’。”
从一个毕生都是我行我素的女人嘴里讲出这句话,的确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谁被‘拒之门外’,玛戈?显然,你一直保有这份工作。”
“哦,例子太多了,奥克兰有一个男孩原本一直在她的保护之下——好像是叫鲍比麦尔斯?我知道她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我听到普图南先生对她说,那个男孩是一个粗俗下流的偷窥狂,于是让他走路了。”
“什么样的男孩?多大年纪?”
“十三、四岁吧?他是业余无线电爱好者,原打算监听这次飞行的。还有一个叫麦克门美的男人,他自己建立了一套无线电操作网络,准备帮助普图南先生接发飞行进展情况,也被扫地出门了。”
“谁?你是说那个男孩?”
“两个都是。”
我伸手向后,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我一直把它同钱包放在一起。我拧开钢笔的笔帽“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沃特麦克门美,住在洛杉矾,是无线电方面的专家,有时为门兹先生工作。”
我记下这些情况“那个孩子的名字?”
“鲍比麦尔斯。”
寄居在一所受到总统青睐、将军们频频来访的房子里,这个女孩一直过着受荫庇的生活。
她继续说:“那个名单非常长,内森,助手、顾问、志愿者,统统像垃圾一样被扔出去了,”一道若有所思的神情在她的眼内一闪“还有阿尔伯特布莱斯尼克,一名摄影师。”
“拼一下他的名字。”
她拼出他的名字,我把它写下来,她解释说:“普图南先生亲自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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