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时,船后面跟着一群滑水者,当中有一些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我们原本可以在海边买一栋房子的,如果我那双年老昏花的眼睛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泳装的可爱姑娘们。但是那栋海滨“别墅”与隔壁的邻居紧挨着,也许这在佛罗里达是一座别墅,但是在芝加哥,它充其量只是一间不讨人喜欢的公寓。
我们在波卡雷顿的生活相当简单,我很少打高尔夫球,尽管我在乡村俱乐部可以得到优惠。高尔夫球是一种为了商业目的而进行的社会消遣,我在这里有更好的事情去做,不必去击打那只小球,追着它跑,然后再击打它。我也不去钓鱼,一生中我捉到过数不清的鱼——但不是水中的那一种。在我看来,钓鱼是一种比高尔夫球更令人厌倦的消遣。我的妻子热爱园艺,我喜欢注视她弯腰修剪花草的样子,她的拇指是绿色的,有着在她那个年龄而言非常肥硕的屁股。我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好色之徒,这不讨人喜欢吗?
总之,我白天坐在草坪上的椅子里打发时光,望着船只来往穿梭,啜着朗姆酒,读读书,偶尔陪着妻子逛商店,只是为了她能更经常地陪我去观看比赛。晚上,我同妻子玩纸牌、桥牌,更多的是同朋友们与退休的警察玩扑克。由于我只在战争中吸过烟,对酒类也没有什么嗜好,因此我的身体非常强壮。虽然身体上不时也犯一些小毛病,但从来没有发展成关节炎或是粘液囊炎什么的。作为一个亡命之徒,我身上的许多枪伤与刀伤都已经愈合(甚至那一道大砍刀留下的伤疤),我应该期待一生都在快乐的时光中度过了。
我已经开始撰写回忆录最新的一章,但我还没有意识到撰写那些回忆录是自我拯救的方式。一个像我这样一生都在冒险与刺激中度过的男人,当他的年龄已经不适合那种生活时,他只有靠着回忆来打发时光,即使这没有什么意义,至少可以使他忽略步人老年时带来的不适,让他在过去那多姿多彩的生活中重温旧梦;此外,我还可以从出版商手中得到大笔稿酬。
于是我对着一本黄色的便笺簿沉思起来,这时,那个德克萨斯佬走到我身边,用他那便便大腹挡住了阳光。
“你就是内特黑勒,是不是?”他拖着长腔慢慢地问。
“我是内特黑勒,”我说。此刻我戴着墨镜,穿着夏威夷风格的衬衫和卡其布裤子,趿着凉鞋。在为生活杂志拍摄的那些可笑的照片里,我穿着军装式的系腰带的风衣,戴着浅顶软呢帽,那看起来似乎是几百年前的往事了。他们叫我“望向星群的秘密之眼”当时,我们正在创办洛杉矾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