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
我没有什么把握,水汽、枝叶和望远镜本身都可能造成观察的结果不可靠,但是,我能看清每一个人,可能除了金发碧眼的杀手。兴奋的观众一直大喊大叫,许多熟悉的面孔在观众中间尽情作乐。
即使在这样沉闷的日子,哈利公园仍旧是令人难忘的地方。这是一年前新修的跑道,从一九二五年以来这里就是跑道,一九三一年才正式实行前三名赢家分享(除抽头提成外)全部赌金的方法。但是据说乔威丹尼在把田纳西州推行的这个规则传到哈利时,变成了另一种样子,色彩明艳的移动大标语后面是一排松树形成的绿墙,椭圆形的跑道周围,绿草和鲜花环绕着一潭碧绿的湖水,看上去像是一朵出水的百合花。这些百合实际上是几百只粉色的火烈乌。
比赛间歇,我问旁边的一个人:“他们怎样才能使这些马安静下来呢?为什么所有马在奔驰或单程比赛时都不激动呢?”
他耸了耸肩,说:“他们在古巴捕到这种马,带到这儿来,然后扼杀了马的野性,这其实不是个太简单的过程。”
我想了想,那潭水周围的火烈乌不再美丽了。
我吃热狗、喝可乐时,听见从扬声器里传出声音,号召大家为本届“巴哈马”杯赛马比赛中,今天最大的一场比赛加油。我通过望远镜看了看舍迈克和法利,他们都满脸堆笑,但看上去是硬挤出来的,一点儿都不自然。好像他们在谈话,井不怎么注意比赛,无论如何,舍迈克是这样的,也许上午的会议中市长没有达到他此行的目的。
比赛开始时,我刚好喝完可乐,我估计公厕的人此刻不会多,就走下看台,走进厕所。我正站着小便,脑子里想着自己接了份苦差使时,一只手放到了我的肩上。
我回头一看。
是米勒,兰格站在他身后,他们的笑容和眼神像他们本人一样,让人憎恶。
米勒说:“拉好拉链,黑勒。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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