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回击,但人看起来却是愣在了那里好一段时间。
而等她反应过来准备开始反驳时,竟然是魏鸣先开了口。
“先生,她是完全按照您的要求演奏的,每次的改动都没有任何偏差。”
他看向季灿灿,脸上也猜不出是什么情绪,接着便对指挥说道:“这段弦乐的可改动性比钢琴更大。您如果认为这几种处理都达不到您的要求,那与其找独奏的毛病,还不如说是我领得不好,这理由还站得住脚些。”
对于魏鸣这个人,季灿灿除了在方晴排练那天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别的交情了。
看到这样一个并不十分熟悉的人,愿意在这种场合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时,她心里是充满了感动与感激的。然而当她听到这人话语里那隐隐约约,近乎轻微的自虐与自轻一样的情绪时,还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指挥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魏鸣会突然站出来替人说话,一时愣了一会,但也很快调转了发泄怒火的对象。
“你说什么?这就是你该对指挥拿出来的态度吗?”
“是您先拿不合理的要求为难别人的。”
“你!”
指挥气得把谱子摔在了琴盖上,但由于找不到理由回击,也只能在那里骂骂咧咧一阵子之后,甩给魏鸣一句:“我不跟你计较,反正你这人迟早要被换下去。”
也可能是心里还是顾虑着做过头会被学生联合起来投诉到学院管理层,他之后也并没有在这种几乎有些下不来台的处境下摔门而去,而是当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铁青着一张脸指挥他们排练。
直到这场排练在一种尴尬又诡异的氛围中结束,季灿灿刻意留了下来,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过去叫住了魏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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