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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什么人是他在乎的,爱的,那也只有两个儿子了,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可能再也无法生育其他孩子了。他又娶了几房姨太太,情况未曾改善,当其中一个姨太太怀了孩子后,便被他打死了。
韩景轩放下电话,摘下包在话筒上的报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头看看双胞胎少爷,他们被结结实实捆在一起,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其中一个认出他来了,韩景轩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
打蛇七寸,拿人软肋,以韩景轩当日对吴传庆的了解,这个人什么都不care,唯有这两个儿子,他是在乎的,为了所谓的天性也好,为了传宗接代的老观念也罢,韩景轩看得出来,暴戾的吴传庆唯一的柔情留给了这两个儿子,他可以毫无愧疚心的屠杀,却不能忍心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东来顺旅馆早在那年大水中荒废,那年夏天倾盆大雨,路边积水半人高,人们纷纷坐着船走了,这一带从此荒废,人迹罕至。吴传庆自然不会只身前往,他在周围布置好了人,隐藏在暗处。
吴传庆端坐车中,前方路面不平,他随着车子颠簸,渐渐前方出现一个瘦高的人影,吴传庆身体前倾细细看去,一个文文弱弱的人,穿着灰色长袍,头发盖住了额头,手揣在衣袋里,甚而有几分像个大姑娘。这是绑匪?吴传庆愣住了,不说青面獠牙,至少也得虎背熊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