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眉的脸色渐好,他此刻的心情如同大海一样晴朗而空旷。沈月眉的小眼神充满警惕,他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用眼神质问他,你干嘛还坐在这里,我已经醒了,你还想抱我占我便宜不成?韩景轩于是对毛副官说道:“来,润武,你拉我一把,我这半边身子都麻了。”
毛副官听令,上前拉他起来,麻木的身子猛地一抻,韩景轩的表情就纠结了,他缓缓站起来,慢慢揉揉酸痛的胳膊。沈月眉躲避他的目光,抚着胸口说道:“这里太闷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不好吧,”韩景轩说,“甲板上海风大,你身子虚,受凉就不好了。”
女医生说:“让她出去透透气也好,晕车晕船的人,多呼吸下新鲜空气会舒服些,不要老是憋在船舱里。”
韩景轩听见医生如此说,也就赞同了。沈月眉起身向着舱外走去,猝不及防,肩上披上一件军大衣,过于大了,袖子直垂到大腿附近,还是熟悉的清新的淡淡的烟草香气,和在帐篷里醒来时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一样的味道,沈月眉回头看去,韩景轩笑着对她说:“甲板风大,小心着凉。”
韩景轩毫不避讳的温柔体贴,令沈月眉感受到一种危险的信号,她在韩景轩温和的眼睛里,生生看到粗鲁狠毒的吴传庆的身影,她忽然感觉这两人似乎一个根上发出来的两只不同的芽,韩景轩是向阳的这颗芽,吴传庆是阴暗的那颗芽,可是他们有共通之处——他们的眼睛里同样流露出征服与占有。
吴传庆是一场狂风暴雨,而韩景轩似乎是和风细雨,尽管一个凶猛一个平和,可都不是什么好天气。沈月眉对军阀毫无好感,深恐自己的噩梦尚未结束,深恐自己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沈月眉不自在地披着韩景轩的军大衣,她稍稍抬眼打量他,他穿着蓝色军装,露出白衬衣的领口,显得脸色有几分白皙,五官更加清秀起来。尽管仔细看来,他的眼睛并不顶大也不是美若桃花,难以媲美陈振中那双美目,鼻子和陈振中的一样高挺,陈振中的唇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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