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衣袋里的订婚戒指。
沈月眉坐在窗前,看着海棠树光秃秃的枝桠,轻轻咬着笔杆,信纸上写着要他好好孝顺父亲,不必牵挂她,她很好。她脑海中飘过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两句诗,最能表达此刻的心情,一句是,努力加餐勿念妾,另一句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天黑的时候,沈月眉带着满心的温暖出门把这封信寄了出去,回来的路上,她抬头看看月亮,从没觉得它这么明亮,这么圆满,夜空如此湛蓝而透明,在星星的点缀下,一副巧夺天工绝美的天然画卷。她带着自己没有觉察的微笑回到家,见到母亲时,嘴角边还挂着来不及收起的笑意。而母亲却正襟危坐,疑惑地看着她。
沈月眉感到温暖瞬间退去,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冰冻,以电光火石的速度瞬间从头凉到脚。
屋子正中站着几个穿军装的人,其中一个,沈月眉认识,就是那个将军的副官——“好心”提醒她惹了将军就混不下去的那个副官。他正坐在椅子上大摇大摆地吃着盘子里的点心,似乎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沈月眉不过是一个闯入者。见到她走进来,副官站起来递上那个鸡心形的盒子。
“沈小姐,看我们将军多么有心啊,上次那串珍珠,他派我们全都找回来,找不回来的珠子就用新的替补上了。”
沈月眉看着这串价值不菲的珍珠,觉得拿在手里的简直是一堆森森白骨,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