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大吼一声:“还什么海棠花,‘反被军爷取笑咱’!”
男孩子受到提醒,“奥”了一声,继续唱道:“海棠花呀海棠花,反被军爷取笑咱,忙将花儿丢地下,今后再来戴这朵海棠花……”
“什么,你唱的什么?”师傅瞪圆了眼珠子。
男孩子吓得浑身一激灵。
另一个男孩子在一边跺脚,小声提醒道:“笨蛋,错了,是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师傅执着木板走上前来,男孩子步步后退,连滚带爬,师傅也不喝令他趴在板凳上,直接拿着木板就盖了上去,劈头盖脸一顿痛打: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戏是需要投入真感情的,你知道吗?还指望你眉目传情,昨天不是才背过,怎么连戏词都记不住,我叫你忘,我叫你忘!”
男孩子嚎啕大哭,不停地认错告饶。沈月眉和母亲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拦。
赵师傅说:“月眉啊,梨园行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新近当了女学生,文明了,我且问你,还认不认我这师傅?”
沈月眉马上说:“当然认了,师傅何出此言呢,我沈月眉八岁就没了父亲,承蒙师傅教导,怎么可能背信弃义呢?”
“那算师傅求你了,就替喜娟去唱这出戏吧,就这一次,这一次对师傅来说真的是至关重要啊,这是师傅第一次带着徒弟去三庆园唱戏,你要是不走,本来也是李凤姐的不二人选。”
沈月眉面有难色。她第一次开口唱,赵师傅就断定,她是个好苗子,称赞道,第一遭听到这么亮的嗓儿。沈月眉是因为父亲早亡,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不得已端起了戏饭,朱旅长的事件之后,她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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