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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用过晚膳,在水榭旁摆了棋盘,嘉宁执黑子,陆聿执白子,两人吹着凉凉的晚风,漫不经心地一边落子,一边闲聊。
嘉宁给他提了陆玦的婚事,道:“……定在九月,正好重阳家宴,人也到得齐些。”
陆聿颔首:“待到八月末,我这边应当也脱的开手了。”他是名正言顺的陆家宗子,又是实打实在边地锤炼过的,河套这边的军务虽繁杂,但对陆聿来说,倒也没有预想的那般棘手。
嘉宁“嗯”了一声,晲着来势汹汹的白子,险而又险地落下一子,面上却云淡风轻道:“算算时日,陛下的銮驾也应该到泰山了?也不知这次浩浩汤汤的封禅殿仪,究竟要弄个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
嘉宁的堂兄蜀侯明洵前几日也向临戎递了消息,原来除了北方的各位州牧不动如山,南方的益州、荆州和交州的州牧亦是安如磐石——司州雒阳对各地方掌控的失序已呼之欲出。
嘉宁忍不住饶有兴趣地想:陛下,以及如今的摄政王闻人熹对此会如何想法呢?
这情状,粉饰太平都不是件易事。
陆聿看着少女纤细柔软的指节捻着若碧玉点漆的黑子,落到一处意想不到之地,竟是硬生生在他凶猛的攻势下撕开了一道生门。
有意思。
少年忍不住挑了挑眉。
“如今烈焰军乱已镇压,大应尚算太平。各州打得什么主意,雒阳又打得什么主意,彼此心知肚明。”
“左不过……想要寻个‘师出有名’的名号罢了。”
嘉宁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泰山是兖州地界,兖州牧陈瑾或许不足为惧,可陈家的婿郎苏丞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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