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说,北方怕是要乱了……”
嘉宁闻言,抿着唇,沉默。
其实她对此并非全无预感——此次镇北之行的艰难,师出有名,一为拜火教狠辣狡猾,以代王、周霂乃至无数妇孺儿童为俘虏,逼得军队不敢妄动;二为,除却被雒阳任以重任的晋侯与鲁侯世子,诸位州牧声称境内深受拜火教之害,只肯各扫门前雪,不愿出兵出力,单凭并、徐二州,自然打不出势如破竹之势。
“……若是北方乱起,并州,怕是难以独善其身。”少年的声音有些冷冽,仿佛已经预见了前路的艰难。
“嘉宁你——”
嘉宁知道他在想什么,吸了吸鼻子,极力想要将泪意凝固在眼眶内,却止不住泪滴滚落。
她抬手,胡乱地揩了一把脸,哽咽道:“我知道的。”
“陆聿,我知道的。”
“‘金德天子气数已尽’并非只是拜火教的谬言。王朝更迭是天命大势,独木难支。”
她越说,泪水滚落得越多,砸在枕头上,很快便浸湿了一大片。
陆聿下意识想要抱住她,却被嘉宁轻轻推开。
少女背过身,肩膀颤颤,显然在抽泣。
“你是并州的世子,注定要担负起庇护治下民众的责任,我心知肚明。”
“但我毕竟是大应的郡主,如今的天子,是自幼待我深厚、予我尊荣的舅父。”
“若有朝一日你与他为敌——”
陆聿猛地伸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死死地扣在自己怀里。
“你这些时日就是因为忧心此事而消瘦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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