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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断朔吹,白雪拥沙城。
朔方郡的十月,北风呼啸,就连轻盈漂亮的雪花,到了边塞,也增添了几分气势与壮丽。
嘉宁的十九岁生辰,便在这北地霜雪之日安宁度过。屋内早早烧起了地龙,陆聿每每回到内院,总是带了身的寒气,边走边被满室的温暖吹得冒起白雾。
没了代王这个人质的对镇北军的束缚,拜火教之乱很快便被平定。代王死了,据说他被活生生地放开了血液,死相极为凄惨,代王妃一脉被定为邪教奸细,满门抄斩。
监军康如海带着胜利的捷报、押解的囚犯以及装着代王尸体的棺椁回到雒阳。
北地恢复了曾经的平静,受害最严重的冀州、兖州、青州等地的州牧上书雒阳,希望能减半后面叁年的赋税。
偶尔还有些拜火教残部在北地跳窜,但都是些散兵游将,掀不起什么波澜。
这场祸乱来得如此轰轰烈烈,死了一位皇子、死了一位天子特使,也死了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与将士。
这场祸乱也结束得如此仓促潦草,前世在北方掀动轩然大波,甚至还引来匈奴入关的拜火教,就这样被击败,过不了几年,便会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中。
嘉宁心中有些怅然。
这样的结果,绝对谈不上好,却也说不上不好。
怅然间,她又觉得迷茫。
历史的车轮受到她的影响,有了些许的改变,但显然,大趋势依然滚滚向前。
大厦将倾,岌岌可危,非一人之力可力挽狂澜。
这日,嘉宁抱着手炉,斜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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