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出门,陆聿伸手牵她,嘉宁便看见他了衣袖上的护腕。
“嗯?”她有些疑惑,“你在家带护腕干嘛?”
陆聿顿了顿,笑道:“我们见了阿母后,我再陪你吃个午食,应当就要出发了。”
嘉宁闻言,止住了前行的步伐,“你又要走?”她难以自抑地撇下了嘴角,低下头,有些闷闷不乐地看向自己轻轻点地的脚尖,“你才回来多久,又要走——”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过分哀怨,嘉宁忙轻轻了嗓子,不动声色地换了个音调:“你要去哪?河套么?”
陆聿“嗯”了一声,瞥了一眼周围,见碧华目不斜视地看向一旁的园林,抬手轻轻捏了捏少女白嫩的后颈,带了些安抚的意味:“探子来信,匈奴近日接连异动,阿父担忧这些蛮子要浑水摸鱼,便让我回河套守着。”
河套,是大应从匈奴手中夺来的沃野之地,几百年来一直置重兵把守,是直面匈奴的第一道‘关隘’,匈奴与大应对战的如山倾颓之势,也是自失去河套始。
如果说凉州是一把巨斧狠狠劈开匈奴与西域各国的联系,使其陷入孤立无援之境,那么河套就是一柄利剑,狠狠斩断匈奴攻打大应的屯粮驻扎之地。
尽管两国和约上写明了‘互不扰境,边关互市’,但是把握并州、镇守河套多年的陆家非常清楚,匈奴从未放弃对河套的觊觎,他就像一只假寐的狼,静静等待着能从大应身上撕下一大块血肉的时刻。
是以,尽管陆聿是金鳞骑最合适的领导者,晋侯依然将他调离了战场。
嘉宁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向前走,两只手依然紧密地牵连着,但气氛却再也回不到刚才的热烈。
嘉宁向来脸上藏得住事,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冷冷淡淡、凤目微阖的神态,面对陆聿,是她难得多些小女儿情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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