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脸色白得跟鬼一样,笑得我瘆得慌。”说完,她意识到这句话对一个尚在病中、身怀六甲的人过于生硬刻薄,抿抿唇,有些懊悔。
秦筝熟悉她的性子,并不介意,苍白的面容上再度泛起一个浅笑,但这个笑显而易见更发自内心。
少女在窗边坐下,她一面打量着周遭的陈设、物品,一面语气淡淡地开口:“夫人平日睡得好么?饭食如何?昨夜医士看后有说症因么?”
那女使愣了一会,方才意识到是在问自己,忙俯身屈膝,一一答了:“……医士说,是夫人郁结于心,昨日又受了凉,才会导致见红,如今用了药,应当没什么大碍。”
嘉宁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秦筝看破她神态,随口打发那女使去厨房一趟。
见女使离开,嘉宁方才颇为不悦地说道:“这丫鬟怎么一点也不机灵,你带她出来作甚?你的陪嫁呢?”
秦筝扯了扯嘴角,轻声回道:“都嫁出去了……小鲤,也还不错,是个很老实本分的孩子。”
老实本分。嘉宁忍不住了轻哼了一声,看着确实挺老实本分的——一看就不怎么会侍奉人。
“你倒是宽宏。”
话音一落,两人四目相对,嘉宁的眼眸依然是少女一般的澈净明透,而秦筝的眼底已带上了览阅世事的苍凉。她们的年纪相差不过两岁。
嘉宁率先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