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错了,去了哪里?”
“雁影榭。”
雁影榭是陈杳平日所居,不过有时候陈杳忙,就直接歇在长天阁了。召儿不知道,傻乎乎地跑到雁影榭,又傻乎乎地跑过来。
其实现在,还没有卯时一刻。
“是我醒早了。”他前夜没睡好,昨天就早睡了,今日自然醒得早。
召儿不晓得自己前天夜里的恶行,莞尔一笑,“殿下要束发更衣吗?”
她只有右脸有浅浅的酒窝,陈杳想。
一瞬间神思出走,陈杳回过神来,点头回答:“好。”
进到房内,召儿便闻见一股和陈杳身上一样的沉香味,甜凉交织,清幽舒爽。沉香凝神静气,睡前燃一篆,可安神助眠。大抵是才燃完,房中的香味还很浓郁。在这股馥郁的雅香后,还有一丝弱弱的香味。
召儿嗅了嗅,可味道实在是太淡太难以捕捉。
“怎么了?”陈杳见召儿愣在门口、若有所思,问她。
“没什么。”召儿揉了揉鼻子,上前为陈杳梳头。
铜镜前,陈杳危坐,召儿在他身后为他束发。手法娴熟温柔,一点都没有扯痛他。
只是她细腻而又略带着点指甲的手指,每每从他耳后理过时,都会带着一股轻微的痒意。
陈杳下意识偏头。
“妾弄疼殿下了吗?”镜中的召儿停下手上的动作。
“没有,”陈杳只能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不会心心念念这些瘙痒了,“你睡得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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