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去深想。望着她白了的头,难得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来,难过地道:“这些年来,太后娘娘辛苦了。”
邢秉懿故作坚强,挤出了丝笑,道:“我经常想,哪怕是前世造了再大的孽,也该赎清楚了,以后定会变好,梁夫人也当如这般想,你与郡王爷,夫妻和美,眼下是熬出头啦。何况梁夫人以前英勇聪慧,我除了佩服之外,还很欣慰。我们这些女人啊,总算有不甘于命之人,哪怕深陷泥潭,也能再次立起来。”
梁夫人拿帕子蘸去眼角的泪,心有戚戚焉道:“可不是,太后娘娘比我厉害,听说以前也打过仗呢。”
邢秉懿神色向往,似乎在回忆以前,道:“是打过几次,我身子不好,后来就去做了些文官的差使,不能与梁夫人比。梁夫人这些年在府里,应当也怀念曾经在战场的时日吧?我哪怕身子不行,只要想起打仗的时候,依旧会心潮澎湃。”
梁夫人眼神一亮,激动地道:“在后宅的日子,安稳归安稳,终是太过无聊了。我时常想着,能出去做些事才好。”
韩世忠起初以为邢秉懿前来,是要找他出山领兵抵抗北地正义军。谁知邢秉懿到了之后,一句话都没与他多说,反而与梁夫人诉起了衷情,他被完全冷落在了一旁。
对于北地的赵寰以及一些政令,韩世忠有些支持,有些不认同。他看到北地兵使用的“震天雷”的威力,便清楚两地实力悬殊过大,南边召集全部的兵力抵抗,不过只能拖延些时日罢了。
韩世忠以前再想领兵打仗,看清楚局势之后,就打定主意绝不掺和进去。加之朝堂上那群文官又令他讨厌得紧,干脆告病辞了官。他神色探究,在邢秉懿与梁夫人身上来回打转,插话道:“不知太后娘娘亲临,所为何事?”
邢秉懿叹了口气,看向韩世忠,道:“经过了金贼破我河山,我相信文能定天下,却无法相信,文能守天下。官家尚年幼,我的身子不好,不知还有几年能活了。郡王爷国士无双,英勇过人,我想将官家托付给郡王爷。请郡王爷做官家的太傅,教官家如何排兵布阵,领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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