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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夫人自然也听到了传言,沉着脸,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待张小娘子从官衙回府,刚从软轿下来,扯着她手臂朝府里走去,厉声道:“你还去朝堂作甚,那劳什子的官,不做也罢。还说妇人是长舌妇,亏得都是读书人,大男人舌头生了脓疮,迟早下十八层地狱!”
张小娘子鼻子一酸,忙宽慰怒不可遏的洪夫人:“阿娘,我没事。他们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只敢在背后嚼舌根罢了。阿娘,对不住,让你跟着受了委屈。”
洪夫人这些年变化不少,张小娘子考中进士,她不知道有多高兴,给报喜讯的官差,凑喜气领赏钱的人,足足散了两大筐钱。
她只能困囿于后宅,张小娘子能上衙门当官做事,也算是替她了了心愿。
洪夫人清楚张小娘子的秉性,沈侍郎的夫人也信他。她愤怒地道:“先前我遇到了沈侍郎的夫人,她与我说了一会话。说这件事,就是那些男人为了争权夺势,乱泼脏水。想要将朝堂上的女官,全部弄回后宅去。这几年来,和离的妇人越发多了,家中妻女,不再如以前那般唯唯诺诺,她们也有本事出入朝堂,比他们还要厉害,他们害怕了。”
张小娘子既欣慰,又难过。她与洪夫人在凉亭里坐了下来,低落地道:“阿娘,当官难,女人当官更难。南边才将将开始,我不能让她们的路,毁在了我的手上。”
洪夫人心疼地看着她,急道:“如何能怪得了你,你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院子里木樨花盛放,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到处花团锦族。亭台楼阁流水淙淙,处处都透着富贵。
张小娘子指着院子,苦涩地道:“阿娘,你看眼前这一切,我如何能坦然,安慰自己也是被害了?”
洪夫人顺着张小娘子的指点看去,怔了下,陷入了沉默。
清河郡王府的宅子,占据了整条巷子,放眼整个临安城,除了大内皇宫之外,就数秦桧的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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