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善被问得傻了眼,她下意识想了个遍,最后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要继承北地,甚至以后的天下大位。就算严善将赵一郎看做眼珠子,也无法想象他成为天下之君的模样。
走进金人营寨的那个春日,每一步严善都历历在目。赵佶不配为君,给大宋带来了灭顶之灾。
严善不禁颤抖了下,只心灰意冷,彻底断了念想。
赵寰没再多问,让她回去歇息,将赵一郎叫了来。
赵一郎从进屋起,就低着脑袋,眼珠子却不住左右转动,看上去既傻,又令人嫌弃。
赵寰紧皱着眉头,到底忍了,温声招呼他坐,问道:“晚上可吃饱了?”
赵一郎弓着身子坐在长凳上,手臂搭在腿上,仰着头看向对面的赵寰。
眼神一对上,赵一郎头猛然朝下一点,身子跟着晃动,差点又一头栽倒在地。
赵寰怔住,浓浓的悲怆,直冲得她鼻子酸楚难言。
赵一郎不足三岁入金营,如他这般大的皇室子孙死伤无数,兴许真是菩萨保佑,他才活了下来。在他的人生最需要教导的时候,被囚禁着无人理会。
活着的他们,大半都不正常。如赵璎珞,邢秉懿,赵佛佑等人,她们都如此。
赵寰稳了稳神,轻声细语道:“大郎别怕,你跟姑母说说,你可是不喜欢读书?”
赵一郎爬上长凳坐好,偷瞄向赵寰,见她没生气,方声若蚊呐回道:“不大喜欢。”
赵寰继续问道:“那你喜欢做什么?”
赵一郎毫不犹豫答道:“我喜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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