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没能昏睡过去。我们要快些,她们可别在中途醒过来,若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赵瑚儿顿时紧张起来,赶紧上前帮着她们穿衣。没多时,她们三人被裹得严严实实,韩皎也来了。
刚想要抬腿进屋,金人婆子忙拉住了她,挤眉弄眼说道:“你没听到严郎中说,她们的病症相似,说不定会传开。要是你过了病气......”
韩皎岂能听不出金人婆子没说出口的话,她是担心自己染了病,传给了她。
暗自鄙夷着这个蠢货,韩皎到底没说什么,见三人已经被收拾好,迟疑了下,说道:“你看,要叫谁来把她们弄出去为好?”
以前浣衣院的人没了,都一床破苇席一裹,随便抬出去了事。
可从前不比如今,没有可疑会传开的病症,金人婆子傻了眼,烦恼地道:“叫咱们自己人来,就是得罪人的差使。就她们吧,反正死的是她们赵家人。再说,她们的命贱,死了也就破席子一裹罢了。送出去后,叫贱奴们来拖走,扔到乱葬岗去烧掉了事。”
以前韩皎在浣衣院收敛过数不清的死人,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说辞。她本以为早已麻木,这时听着却无比刺耳。
哪怕在汴京的皇宫做宫女,规矩虽多,见到陛下也只是曲膝福身,无需下跪,更无人直接叫她们为贱奴。
她们在金人手上,牵羊礼的绳索,套上她们脖子的那时起,就沦为了彻彻底底的奴隶。
不,奴隶起码算半个人,她们,彻彻底底被当作了牲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金尊玉贵的帝姬王妃,死了之后只得一床苇席随便掩埋了。若是她没了,估计会被抛尸荒野。
死后的魂魄,再也找不到归家的路。
韩皎不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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