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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不够长。”
银荔比划了一下她睡的床,长才一米八,他躺上去不是没头就是没脚。
“我睡地上。”
她想让他重制一张床,他是一点也不想离开她身边,免得让某个东西有机可乘,趁虚而入。
狼身一出,四足盘在她床边,也委委屈屈的。
银荔无奈,“嗷嗷……”
“嗷。”
好吧。
她只好舍床陪嗷子,使唤他把床顶到角落,挪出他躺睡的位置,也跟着睡在他宽厚的毛上,安抚她患得患失的alpha。
长且厚的北域雪狼毛包围她,驱散初春寒夜。
她揪着狼毛,很快呼吸平稳,不见窗外,升起黝黑的三角蛇头,左瞳漆黑,右眼红底黑竖瞳。
伏野寻一直在等,等这从南边森林就闻到冲味儿的野兽气息淡去,等得他牙都咬碎了,还是那么逼人。
夜深寂静,竟然是一头狼兽围着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入睡的。
隔着一扇锁死的玻璃窗,异瞳幽幽闪烁,他恨不得破窗而入,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把他的毒液注入他的血液,让他当场横尸。
郎定河睁开灿亮的兽瞳,冷冷地逼视窗外。黑夜里,他暗金色的眼睛犹如浓缩的太阳光辉,与窗外那双擅长游走在黑暗里的异瞳截然相反。
同为兽族,夜视视力视黑暗为无物。伏野寻吐出猩红分叉的蛇信子,两柱尖细的獠牙骤然滋出。
郎定河对入骨的敌视无动于衷,做出的唯一反应是——四肢搂着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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