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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确定是谁做的吗?”永远要为美丽困扰,未免太可怕了。
“人总是一批一批地换。可能都是不同的人。”
美丽就像和氏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早已与罪孽不可分离。
春照鸿垂下眼时的漠然,让银荔无端生出荒谬的相似感。
她没有问,她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哪里,为什么不在家,不揭伤疤是互相尊重的温柔。
“我……”她无论怎么开口,都苦涩不已。
“没关系。坏人多,好人也多。”春照鸿宽容地笑了,“他们这几年只是偶尔会来。如果你害怕的话,吃完饭,就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怪我没有说清楚,连累你了。”
“没关系。”银荔认真地说,“我没有受伤。也没有游叁十米呢。”
春照鸿第一眼就和她投缘,此刻并不意外,“谢谢。”
左右抱着母亲大腿的小女孩们齐声:“谢谢!”
银荔一只手揪一个小孩水嫩嫩的脸,“不客气。”
男人沉默地转身擦枪,把枪身擦得像冷兵器一样冷冷反光。
银荔总觉得这位叔叔事多话少的劲儿有点像某个她认识的人,给人一个可靠的背影。
她一天都在翻来覆去想这件事,夜晚点灯也睡不着。
春照鸿给她发讯号,她的讯号里两只手数得过来的联系人里只有这孤零零一条未读消息,“睡不着的话,来客厅吧。”
客厅的夜灯是一盏微弱的夜明珠。两个小女孩安然入睡,两夫妻面色凝重地对坐,春照鸿美丽的脸庞在黑暗中像索命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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