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在摆动,“不要这样游。”
“……”
她若无其事看窗外,“风暴潮什么时候来?”
“来了。”
“在那里!”
两个小女孩把脸挤在玻璃上,明明住在海边时不时能看见,好像怎么也看不厌似的,“喔喔喔——啪叽!没了。”
春照鸿问丈夫:“下午出海吗?”
男人思忖片刻,手指落到某人身上,“她能游叁十米我再出。”
小毛孩笑成一团,银荔瞬间压力山大,脚软地扶墙遁走,“让我歇会儿……”
咸湿的海风灌进鼻子,银荔深深地吐了口气,回头看屋子里的人,温暖的灯光下,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还热烈冲她摆手。她勉强挥手回应,拖着疲惫的身体又走远几步。
海风拌着不知名的鸟类嘶鸣,刮散她濡湿的头发。
天朗气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知道岸边塌散一个风暴潮。
这家人很好,极少有人待她如此亲密,像家人一样。她忐忑地学着接受这样的善意,像在心口割一刀,让什么流出去,什么流进来。
银荔低头看右手掌心,时间又过一年,横穿掌心的疤痕依然狰狞,在变与不变之间宽慰地寻得一些落地的安全感。
“怎么多了个小娘们。”远远传来邪气的笑声,“那女人还有女儿啊!怎么长得不咋地。”
银荔愣了愣,这里是公共海滩,来人一副肾虚体弱的模样,只是手里把玩着折迭长棍,笑叁分胯虚叁分。
那是微型折迭武器,她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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