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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楼的发情监测仪显示郎定河的信息素恢复正常值,才宣告他长达七天的发情期正式过去。
此间银荔得到了一个新光脑,天蓝色的外观,清新得像云开雨霁的天空,和之前温文尔给的龙与蛇交缠的黑色光脑很不一样。
她拿到光脑后就开始查狼族发情期资料,时不时用一种“我就知道果然如此”的眼神看郎定河。
“狼族人口数量高达九千万,这千万人口便被发情期的狂热折磨着——具体表现为渴求伴侣的爱抚、性欲旺盛,需要通过与异性的信息素交换和标记伴侣获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安慰。如果持续得不到信息素安抚,则会狂躁、易怒、不安、空虚,同时往往伴随着暴力倾向,量级越高的不良反应越激烈。为保障狼族的稳定与社会安全……”
银荔喃喃地关掉光脑,“alpha和ea真麻烦啊。”
她对已经蹲在墙角三天一动不动的小蘑菇机器人说,“连你都被他欺负了,你以后要找个ea主人管住他才行。”
小蘑菇:“……”
它委屈,但它不能讲话。它语音权限被关闭老久了。
郎定河路过,知道她误会了,但也不解释,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不止语言的力量。
他发情期每天晚上都要化回原型,盘成一团趴在她床边地上。她看着床边这盘成一窝的巨型小沙发也不过问原由,也就无动于衷地上下床特地绕开这一大团东西,走另一边松快。
镇守在她床边的郎定河心中比地板冰冷多了,百年雪水全倒灌他心头,信息素百无一用。
也因为他突发发情期,银荔翅膀一直没处理,勉强学会了与这大东西和平共处,不和平则她继续忍耐。
“真的要注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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