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什么,张大嘴露出密密麻麻的牙齿,一口、一口、又一口,直到瘫成一团尸体再也吃不动为止。她现在就像那个人,一直饿,一直饿,怎么都觉得填不满身体,空空的,被拧干的。她可能也会这么死掉。
她抬起汗涔涔的眼珠子,僵硬地转动半眶。也许被饿逼死就是她的宿命。
“丽娜检查到您有脱水迹象,请您每间隔10分钟摄入50毫升温水。”
床头灯内置的家居人工智能机械女声方一温柔响起,平顶蘑菇状的机器人便三长两短地敲起房门。
如非必要,酒店几乎不会使用仿生人,也许因为人类总对长得与之相像却内核不同的事物心生恐惧,占领服务业市场的,除了平民阶层外,依然是传统的具有明显机械外观的机器人。
温文尔用力闭上眼,点头同意它进来,发白的手指握住椅边站起,带着微抖的大腿,坚决走向房门外。
任由沙滩的鱼被蒸干。
银荔呆滞地坐起来,身上不着一物,记忆像被强行清除。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这条干海带后面怎么活过来的。她连温文尔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好像喝了口水就直接死了,死了不知道多久又直挺挺活了。
检测到她睡醒,拉拢的窗帘安静打开,落地窗外大大小小的电子眼高高低低梭巡。
她到处都找不到新衣服,又不愿意穿那条让她受罪得像条渴水的鱼的裙子,身下的床单吸饱了水又干涸得皱纹片片,她翻柜子翻出一条新床单把自己裹起来。
床头的家居智能系统对她说,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父亲]:感觉很不一样吧?
温文尔盯着那几个字,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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