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又笑了,虽然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笑,虽然没有一件事值得我笑。“五百。”我说,“睡一觉五百,怎么样?就算不便宜,但看我的脸也算值了吧?”
我觉得很乐啊,他们听了会作何反应呢?尴尬、无措,或者继续狡辩吗。没有,都没有,其中一个人吞了吞口水,他问我真的吗。
恶心。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那男生被扇得歪了脸。不是我干的,我一般不扇别人巴掌,扇耳光虽然侮辱性质很强,但伤害没有拳头来的高。
是班长,她气得声音都在抖:“你们在看什么,又在传播什么?做人怎么能这么恶心!”
她还想说更多,但说不出来。
瘦子和胖子也跟着来了,虽然我们关系一直很一般,毕竟一起住了两个月,除了一开始外后面也没有争执过,偶尔还说得上几句话。她们帮腔说疯了吧造夏小满的黄谣,忘了被踢坏一个蛋的那家伙了吗。
本来我只是生气,由于我经常生气,愤怒这种情绪已经不能扰乱我什么了。但当这三个人为我说话时,我发现我变得不只是愤怒,高昂的火气像是被浇灭一样,我的心和情绪一起低沉下去。
就像摔倒的小孩,本来是不想哭的,看到家长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时候眼泪就涌出来了一样。当然我没有说我在撒娇的意思,这只是一个简单易懂的比喻,她们也不是我的家长。
不仅如此,还有悄然出现的羞耻心和愧疚感,因为现在正在被维护的我,曾经是施暴的一方。
我恨不得她们没有出现,这样我就能更放肆地发火,将责任归结于他人。我想为我这种人说话本来就不值得,我又不会去感谢谁,我只会不知好歹地谴责你为何要出现,因为你的维护让我更加难受。
我想说别说了,别再为我说话了,可我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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