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慌了。手一抖杯子一歪,红艳艳的酒水流出,倒是来了个血水交融。
又愣了几秒钟,她猛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忙不迭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拿药。”
还拿什么药啊!嘴里豁了个口子,你就是弄半瓶云南白药,也能被血冲跑了啊。
可她还是拿来了,一边好像很心疼地给我上药,一边拿块毛巾擦流出来的血和药粉。
我真的不困了,一点都不困!她越是小心翼翼地怕是捅着我神经,我就越疼。嘴巴长得小,真他妈倒霉,老这么张着,都快要撕裂了。折腾了好半天,口子没能堵上,我那颗牙倒是无可救药地掉下来了。
我心里将各种难听的脏话骂了无数遍,剩余的一点理智让我控制住自己,保持着对当事人的冷静。
如果我骂她,万一不是她故意的,那我就轻易毁掉了我们这些天来的全部努力;可这怎么能不是故意的呢?给我吃的饭团里放块玻璃是什么企图?刺激刺激我,让我知难而退,还是别有目的?当然,这么大一块碎玻璃,我是不可能咽下去的,但她也不至于觉得吃到嘴里没事吧?
这块玻璃是哪儿来的呢?我四下瞧瞧,没看见其他碎片。
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也用不着再告什么辞,我一言不发,站起来,拎着包出了门。
“艾先生,艾先生,您等等,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还追出来解释。
电梯门关上,我总算听不见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我完全被杨洁给误导了吗?有可能工作要求我们相信当事人,但并非所有当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可我为什么一直没能看出杨洁的伪装?如果她的自杀并不是因为崩溃,她做出的改变也并非是调整自己——那么,我的理解将会被全盘推翻,她成了我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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