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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挂网上的衣服不知卖得怎么样了。她很早就注册了某鱼账号,想着哪天退圈的话就把粉丝赞助商送的全卖了,能卖多少钱卖多少钱。
没想到最先卖的是自己的。
app没有开后台,顾明月点进去后已有99+的消息。
下单催发货的,还价的,骂她卖假货的,要微信号的,她粗略浏览了一遍,木然的给付款成功的客户回复消息,然后联系快递公司约上门取货的时间。
卧室漆黑,手机屏幕熄灭的瞬间,深灰色的窗帘大颤,她眼皮一抬,反应过来时,人已蹿到了门口。
陶瓷熏醋炉绊倒在地,泛滥的醋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回眸一瞧,夜风鼓起窗帘,仿若那儿站了两个人。
顾明月觉得自己神经绷太紧了,在医院也是,路过的保洁阿姨不过看她两眼她就猜测人家要抢她的包,医生说她压力大,神经衰弱得快,但脑海里的记忆已将她变得疑神疑鬼了。
唰的一声,窗帘拉开,半掩的黑色不锈钢纱窗斜横着,夜风肆虐而过。
顾明月望楼下望去,路灯朦胧的街上,电频车嗖的驶过,两辆三轮车慢哒哒的被甩在身后,优哉游哉奔着十字路口过去。
那儿汇聚着几盏黄澄澄的光,喇叭里循环播放着蹩脚的普通话,“炸洋芋,炸洋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