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话,让我看起来像是家里来了亲戚却不敢下楼,让他费劲苦心拿饭上来给我吃的自闭孩童。
“不敢”和“不想”在某种程度上也并无太大差别,我明白我的怯懦,但没想过洞悉到它、并且愿意迁就着我来的,会是刚认识没到半天的董事长儿子。
第二天仍是如此,第三天我甚至自己都没察觉到,我在拿着笔等待着他上来。
第四天这种怪事终于被遏止,我和他都需要去上学。也是从这天开始,我知道董事长日理万机,和他能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
我母亲也忙,我其实也不轻松,每天晚上将近九点才能回去,回去以后只有二楼某个房间还有保姆房亮着灯。
我匆匆挤进这个家,以为生活会翻天覆地发生改变,事实上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平常到似乎我只是换了个地方住。
说不清是住进来的哪一天,我照常晚上九点回到直到如今我都不能完全融入的豪宅,我按着眉心走上楼梯,听见啪嗒一道脚步声,抬头一看,禾奚穿着睡衣脸色白白地出现在上面。
我喉咙有点干,问:“怎么了?”
禾奚抓着一个挺长的枕头,手指深深陷进去,圆润的肩头披着一张薄毯,脸上还有惺忪的睡意,他说:“做了噩梦,我能在你房间里待一会吗?”
我沉默了下,想起如今的身份,而这要求并不难做到,道:“好。”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那么小的人,存在感竟然如此高,我垂下眼第三次读起刚才看的内容。呼了口气,压了压翘起的书角,用余光去看在我床上夹着毯子早已睡熟的禾奚。
说好的只待一会,却是睡熟了,摊着双手双脚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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