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需要经歷撕心裂肺痛苦,才换来一个大彻大悟。
「你们见过了?」
「大概一週前吧。」慕言想也没想便说出了时间,似乎早已料到初晴会问。
而对初晴来说这个时间太过敏感,导致她的身体很快就做出反应,捏住慕言的手臂,紧张问道:「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没有,我只是把他离开学校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告诉他而已。」他拍拍初晴被套装外套包裹住的纤细小臂,补充道:「没有隐瞒,没有断章取义。」
「原来是你……你明知道他心软,会内疚,还是说了吗?」初晴扯着慕言的衣服摇晃,所有对姚致然的心疼都化作了力量,倾巢而出,眼眶不受控地红了一圈,声音渐颤。
「初晴,你不可能瞒他一辈子。」
「但你也不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松开手,摇着头向后退,直到背碰触到冰冷的水泥墙,反作用力令她蓄在眼眶的泪水衝破阻隔,潸然落下。
慕言再度走近,微微倾身与她平视,双手捏住她单薄小巧的肩膀,扬着完美弧度的唇畔,溢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缓缓摧毁着初晴仅存的理智与坚强。
「他带给你巨大的痛苦,让你失去了双眼、让你没能见到你爸爸最后一面。他配不上你,初晴,你们俩分开才是最好的。」
「慕言,我和他之间从来就不存在配不配的问题……」
她抬起泪水纵横的脸,倔强地直视近在咫尺的黑眸,鼻音侵占了她清冷乾净的声线,极尽全力道出她的想法。
「我们需要彼此。这世界上,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愿意理解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