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流下,被他率性的一擦,连带空了的宝特瓶掷在地板上,匡啷一声。
「他真的很令人讨厌。」
那天的阳光很大,打在人身上可以形成轮廓清晰的阴影,梁诺顶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走的不快,却很稳当,他终究是个难懂的人,最后几分鐘的爆发汗湿了他的运动衫,一跛一跛的脚步却也仍然带着某种骄傲,他恐怕是个从来不会叫痛、不会求饶的人,别人对他狠,他却对自己更狠,他有时候慵懒的像是隻猫,只要有阳光就可以沉睡,却又像一隻狼,阴冷执着的像是要烧穿人一样。
或许就是那种直到最后连讲话气息都不稳了,还不肯求饶甚至还奋力反击的故作姿态、即便整个身体脱水严重也可以精准投篮的执着,徐昇阳讨厌梁诺的理由有太多了,乃至于梁诺最后隐忍愤怒讲出的话语,他有多被震慑,他就越不想承认。
拖着肿的小丘般的脚踝,徐昇阳洩愤似的投了球,果然因为用力过猛弹出篮筐,球孤零的滚到操场跑道上,却没有人去接,或许就像他幼稚的挑衅一般,除了碰撞当下的声响,馀下更多的是无力挣扎。
梁诺恶意砸伤徐昇阳的消息自然又是不脛而走,儘管两位当事人一句话也没说,但同队的队员个个都是八卦的,就算梁诺依旧在课堂上打瞌睡、发呆,眾人对他的偏见却越来越深,在关于梁诺这个人的歷史履歷上又添了一笔事件,八卦的来源自然不会说是谁开始打的脏球,找不到原因解释这个纷争,梁诺嫉妒徐昇阳好人缘这样荒唐的说法简单取信了眾人。
梁诺的生活顿时清净了许多,看不惯他的人也因为徐昇阳的例子不敢招惹,又是那么一个重复的课堂、重复的呵欠、重复的时间,梁诺的日子终归平静,无趣的叫人生闷。
他的居住处在山坡地上,是栋空间不小的建筑,山坡地上只有他一户,特别幽静,而就在那不知道第几次自己走回家的路上,一个箱子放在马路上,隐约有些碰撞声音,有时候所谓的命中註定可能就是这样,在他多年后回想起这么瞬间都会这么想,一向怕事的自己,竟然就这么鬼使臣差的打开那个箱子,一隻毛发有些许脏污的小猫正孱弱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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