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过问你家里的事情,但是大家街坊邻居这么多年,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也存了些积蓄,要是药费实在不够我还能再借一点。”
龚良小声道:“井师傅,不能再借了,我家已经借了很多钱了,再借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一辈子还长着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背井离乡来姑苏。比你大个10岁的时候,我也有一段时间不想活了,觉得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但是还不是活到了今天。”
“小良,你也是有能力的,你刚进织丝厂的时候,你们陈科长不是天天夸你天生就是一个当销售的好胚子吗?”
“这早些年织丝厂效益好的时候,工资、年节奖金、补贴样样不少。虽然此一时彼一时,但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你怎么就能断定,你这一辈子就不行呢?”
龚良没说话。
“不爱听这种假大空的虚话?”井离乡笑眯眯地问。
“不是。”龚良连忙摇头。
“那就是听不进去,正常,能理解。已经很晚了,现在深秋夜里凉,别在外面呆着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妈真该急了。”
龚良知道井离乡说的没错,起身,搀着井离乡往回走。
井离乡摆摆手表示不用,他都瘸了这么多年了自己走没问题,有人搀着反倒不会走路。
两人慢悠悠地走了。
“对了小良,我记得去年听你爸妈说你谈下了几个周边的小单子,怎么今年年初去了一趟魔都之后反倒没什么消息了,我听说今年织丝厂的丝质量不错呀。”
“魔都的单子谈丢了。”龚良失落地道,“陈科长带队,原本是让我主谈的,但是我临时怯场没发挥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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