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叫住了花千骨问道:“掌门那边你去过了,情形如何?”
花千骨摇摇头道:“两位师叔祖都在绝情殿,没让我进去,我便回来了。”
叫花千骨回院子歇息,云隐独自一人守在师父门外,以防她有什么吩咐能及时听见。院中僻静,云渺峰他也许久没有回来过了,只是未曾想到,再次回来竟然是这样的境地。
那天师父出门时还好好的,他扫了地,摆了酒,只等着师父回来,等来的却是她重伤的消息……
云隐立于廊下,忽然将天音剑出鞘,剑锋映着冷月,划出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弧光。
终究,终究还是他修为尚浅,别说什么保护她,就是与她并肩而行都做不到!如今师父受伤,伤人者不知,也无能力报仇,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替她端茶倒水吗?
剑气激荡,震得檐下挂着的布铃乱晃,却始终不曾惊动屋内沉睡的人。
云隐的剑势越来越快,衣袂翻飞间,腕上青筋隐现,每一剑,都像是斩向自己的无能。
师父曾说,若有执念不必遮掩,直面,反而更容易化解。可是当他直面了他的执念,却发现他徒然生出更多执念。
在未能触碰她时,他的执念是拥抱她,哪怕一瞬也好;在与她肌肤相亲之后,他的执念便成了就这样和她生活下去;在有人忽然介入二人生活中,他才发现,他已经不满足于陪在她身边便好,他想要她全部的眼神,不分给周围的任何一个人……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想要的越来越多,到最后,原来那些都不重要,竟还是只要她能平安就好,健康就好。
要是他拥有了比肩白子画的法力,是不是就能在危机时刻护她几分?纵使做不到,也终究是可以陪她一起面对,而不是像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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